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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覺得這樣是對的麽？”
安暖搖頭說：“不對，厲害的人也不能欺負其他人，厲害的人應該去做厲害的事。”
“你既然有答案，又何必問我？”徐二郎眼裏帶著些許笑意。
他說完，看向李氏，輕聲詢問：“可有受傷？”
李氏搖頭，剛剛村民說的話她沒有放在心上，這類的話她聽慣，她拉著安暖和徐長風，“進去吧。”
徐二郎講課的時候，時不時會註意安暖的情況。
一眾小孩裏，除了他兒子，安暖是最認真的。
視線落在她一旁的徐長風身上，意外看到徐長風也在認真聽講。
放堂後那些大人借著要接孩子的借口堵在門口，孩子牽在手裏，卻沒有要離開的打算。
李氏勸說他們離開，不要堵在門口，可他們說什麽也不願意離開。
安暖看著門口的人，和徐長風躲在裏面，兩人看著對方，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困擾。
“你們在做什麽？”徐大寶和他們兩人一起探頭探腦看著外面。
徐長風嫌棄推開他腦袋，“你湊什麽熱鬧？”
徐大寶非要和他擠，徐二寶頭疼看著兩人，站在一旁不說話。
徐二郎走到門口，看到一堆人，皺起了眉。
李氏為難說：“這怎麽辦？”
徐二郎掃了他們一眼，他們沒有一個打算走，無聲堵在門口抗議。
安暖不想讓徐二郎為難，更不想添麻煩，她轉了轉眼珠子，突然拉著徐長風說：“我有個辦法。”
徐長風手按著徐大寶腦袋，扭頭問安暖：“什麽辦法？”
安暖笑嘻嘻說：“你跟我來。”
徐大寶說：“我也要玩。”
他還以為他們是在玩耍，說什麽也要跟著。
徐二寶問安暖：“我們可以一起麽？”
安暖點頭說：“當然可以，人越多越好。”
於是三人進了屋裏，半晌才出來。
李氏和徐二郎還站在門口，突然身邊走來四個男孩，勾肩搭背，有說有笑，她瞥了一眼收回視線，和徐二郎說：“安安還在屋裏麽？實在不行你帶她回去。”
有徐二郎在，他們也不敢太放肆。
徐二郎暫時也想不到其他辦法，答應說：“好，我送她回去。”
他找了一圈沒找到安暖，喊了兩聲也沒見到人。
這時，有個小孩跑過來說：“先生，他們走了。”
徐二郎問：“什麽時候走了？”
他在門口並沒有看到安暖出去，門口那些人是為了安暖來的，看到她不可能無動於衷。
小孩把安暖他們四人進了屋裏，然後又離開的全程說了。
徐二郎聽完楞了一下，無奈笑出聲，想不到她那麽古靈精怪，這種法子都想得出。
李氏看到徐二郎自己一人走回來，擔心問：“是不是安安被嚇到了，不願意走？”
徐二郎淺笑，低聲說：“她走了。”
“啊？”
“回去和你說，”徐二郎見學堂裏沒有孩子了，和李氏說，“回去吧。”
李氏一頭霧水和徐二郎回去，剛到門口就聽到徐大寶的笑聲，徐二寶生氣喊他不要搗亂。
徐長風看熱鬧不嫌事大說：“安安，你看我大哥像不像猴子？”
李氏楞了一下，快步進了門，看到院子裏玩耍的四人。
徐大寶爬在樹上，手裏拿著徐二寶的書，惹得樹下的徐二寶氣鼓鼓的。
徐長風和安暖笑得直不起腰，安暖身上穿得不三不四的，仔細一看，李氏發現那是她放在學堂備用的衣服，以免孩子有需要。
她一下子就明白安暖是怎麽離開的了，她好笑看徐二郎，小聲說：“想不到安安還挺聰明的。”
徐二郎點頭：“她是很聰明。”
李氏驚訝，她記得徐二郎只誇過一個人聰明，如今多了一個。
一個是杜二郎，一個是安暖。
徐二郎見李氏突然笑起來，不解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李氏笑著說：“沒事。”
徐二郎看出她不想說，也沒多問，進了門，和徐二寶說：“他要給他，我這裏還有。”
徐二寶應了聲，和徐二郎走了。
徐大寶見人走了，沒趣爬下樹，追著去還徐二寶書。
安暖看到李氏，乖乖喊了一聲。
李氏摸了摸她頭，問她：“安安，今天是不是被嚇到了？”
安暖點頭，想了想又搖頭，“不怕的，他們一點也不厲害，要是真厲害，就不會欺負我。”
厲害的人才不會無緣無故欺負人，所以那些想要欺負他們的人不厲害。
李氏聽她這麽說，忍不住笑出聲，那些大人的胸襟還不如一個小孩子。
“有事找我，我去做飯了。”
安暖忙說：“我回去吃飯，吃完再來。”
李氏不解：“為什麽不留下來吃？”
安暖也不知道劉秋為什麽有這個要求，但那是她娘，她說：“我喜歡我娘做的飯。”
“那你去吧。”
徐長風擔心安暖在路上會被欺負，他一路上緊張四處張望，好在一路上沒有遇到麻煩，這個時候應該是都回家吃飯了。
劉秋看到安暖，先檢查了一番，沒看到新的傷口，松了口氣招呼安暖吃飯。
看著跟著來的徐長風，劉秋糾結要不要喊他一起吃，她做的肯定是比不上徐家的，被嫌棄不說，吃壞了肚子就麻煩了。
安暖全然不知劉秋在想什麽，熱情喊徐長風：“來一起吃，我娘做的可好吃了。”
徐長風問劉秋：“我可以吃麽？”
“可以，不過……”
劉秋話沒說完，徐長風已經期待站在桌邊了，看到桌上只有一盤蔬菜，楞楞問：“就吃這些？”
劉秋面露尷尬之色，頓時覺得很虧待安暖。
安暖生氣問：“吃這些怎麽了？你是不是瞧不起？”
徐長風連忙搖頭，解釋說：“不是，我沒有嫌棄，是吃這個吃不飽，我娘說這樣會長不大的。”
劉秋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，臉色漸漸變白，羞愧得說不出話，她究竟是怎麽養孩子的，這和虐待孩子有什麽區別？
安暖站起來，紅著眼說：“你好過分，請你吃飯你還要說那麽多，要是能吃好的，誰不想吃好的？”
徐長風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傷人，不知所措看著安暖。
劉秋按著安暖坐下，輕聲說：“安安快吃吧。”
她看向徐長風，蹲下和他說：“沒事，安安不是在生你氣，是我沒有能力讓她吃好。”
安暖喊：“娘，我沒有說你。”
徐長風低頭說：“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說的。”
他抹了抹眼睛，轉身就要下山。
劉秋拉住他，無奈說：“你等等安安，她吃完我送你們回去。”
徐長風坐在一邊低著頭，心裏過意不去，不敢去看她們倆母女。
安暖吃不下，吃了幾口就不吃了。
劉秋嘆氣，小聲和安暖說：“安安，不要生氣，以後生活好了，你想吃什麽娘就買什麽好不好？”
安暖強調說：“娘，我不是因為這個生氣。”
她說著看了徐長風一眼，雖然在氣頭上，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說：“家裏是窮，但娘對我好，安安很開心了。”
劉秋在安暖臉頰上親了一口，輕輕摸著她後背，問她痛不痛，安暖搖頭。
劉秋不放心給安暖上了藥，牽著兩人一起下山去。
去徐家一路上，徐長風神情懨懨，趙氏問：“這是怎麽了？”
徐長風沒說話，把安暖送去他房間後跟著趙氏去吃飯。
一頓飯下來沒吃幾口，總是不斷想起安暖的話，後悔為什麽要說那種話，惹得安暖和劉秋不愉快。
趙氏瞧見小兒子不對勁，拜托李氏收拾碗筷，跟在徐長風身後，走到院子時拉住他，“告訴娘，發生什麽事了。”
徐長風想說沒有，趙氏瞪他說：“你說謊試試看。”
徐長風別扭把在山上的事和趙氏說了，不開心低頭看著鞋子。
趙氏沒想到只是出去一趟會發生這種事，這孩子從小就被養得好，哪裏知道什麽疾苦，她說不出大道理，只是說：“你覺得做錯了，那就去道歉，讓她原諒你，愁眉苦臉的有什麽用？”
徐長風怯怯說：“萬一不原諒我呢？”
趙氏拍他腦袋，翻白眼說：“不原諒再說，你先去做。”
“好吧。”徐長風勉強答應。
磨磨蹭蹭到了房間門口，徐長風站在門口來回走，緊張地伸手又收回。
“你不進來麽？”
安暖在屋裏看到門外的影子半天不進去，忍不住問。
徐長風眼一閉，推開門進去。
安暖在抄書，她把紙舉起來給徐長風看，“你看我今日寫的有沒有進步？”
徐長風哪裏看得進去，他小心翼翼問：“你不生氣了？”
安暖放下紙說：“生氣，你讓我娘難過了。”
徐長風小聲說：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了，”安暖之前在徐家吃過飯，知道他們的夥食確實好，“但你還是說了。”
徐長風迷茫問：“那怎麽辦……”
“算了，”安暖呼出一口氣，“我娘也不會生你氣，說不定還很感謝你。”
徐長風不解：“為什麽要謝我？”
安暖嚴肅說；“要不是你，我早就和我娘分開了，能讀書也多虧了你。”
紙筆那些她家是決計買不起的。
徐長風不好意思說：“我沒那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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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覺得這樣是對的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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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完，看向李氏，輕聲詢問：“可有受傷？”
李氏搖頭，剛剛村民說的話她沒有放在心上，這類的話她聽慣，她拉著安暖和徐長風，“進去吧。”
徐二郎講課的時候，時不時會註意安暖的情況。
一眾小孩裏，除了他兒子，安暖是最認真的。
視線落在她一旁的徐長風身上，意外看到徐長風也在認真聽講。
放堂後那些大人借著要接孩子的借口堵在門口，孩子牽在手裏，卻沒有要離開的打算。
李氏勸說他們離開，不要堵在門口，可他們說什麽也不願意離開。
安暖看著門口的人，和徐長風躲在裏面，兩人看著對方，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困擾。
“你們在做什麽？”徐大寶和他們兩人一起探頭探腦看著外面。
徐長風嫌棄推開他腦袋，“你湊什麽熱鬧？”
徐大寶非要和他擠，徐二寶頭疼看著兩人，站在一旁不說話。
徐二郎走到門口，看到一堆人，皺起了眉。
李氏為難說：“這怎麽辦？”
徐二郎掃了他們一眼，他們沒有一個打算走，無聲堵在門口抗議。
安暖不想讓徐二郎為難，更不想添麻煩，她轉了轉眼珠子，突然拉著徐長風說：“我有個辦法。”
徐長風手按著徐大寶腦袋，扭頭問安暖：“什麽辦法？”
安暖笑嘻嘻說：“你跟我來。”
徐大寶說：“我也要玩。”
他還以為他們是在玩耍，說什麽也要跟著。
徐二寶問安暖：“我們可以一起麽？”
安暖點頭說：“當然可以，人越多越好。”
於是三人進了屋裏，半晌才出來。
李氏和徐二郎還站在門口，突然身邊走來四個男孩，勾肩搭背，有說有笑，她瞥了一眼收回視線，和徐二郎說：“安安還在屋裏麽？實在不行你帶她回去。”
有徐二郎在，他們也不敢太放肆。
徐二郎暫時也想不到其他辦法，答應說：“好，我送她回去。”
他找了一圈沒找到安暖，喊了兩聲也沒見到人。
這時，有個小孩跑過來說：“先生，他們走了。”
徐二郎問：“什麽時候走了？”
他在門口並沒有看到安暖出去，門口那些人是為了安暖來的，看到她不可能無動於衷。
小孩把安暖他們四人進了屋裏，然後又離開的全程說了。
徐二郎聽完楞了一下，無奈笑出聲，想不到她那麽古靈精怪，這種法子都想得出。
李氏看到徐二郎自己一人走回來，擔心問：“是不是安安被嚇到了，不願意走？”
徐二郎淺笑，低聲說：“她走了。”
“啊？”
“回去和你說，”徐二郎見學堂裏沒有孩子了，和李氏說，“回去吧。”
李氏一頭霧水和徐二郎回去，剛到門口就聽到徐大寶的笑聲，徐二寶生氣喊他不要搗亂。
徐長風看熱鬧不嫌事大說：“安安，你看我大哥像不像猴子？”
李氏楞了一下，快步進了門，看到院子裏玩耍的四人。
徐大寶爬在樹上，手裏拿著徐二寶的書，惹得樹下的徐二寶氣鼓鼓的。
徐長風和安暖笑得直不起腰，安暖身上穿得不三不四的，仔細一看，李氏發現那是她放在學堂備用的衣服，以免孩子有需要。
她一下子就明白安暖是怎麽離開的了，她好笑看徐二郎，小聲說：“想不到安安還挺聰明的。”
徐二郎點頭：“她是很聰明。”
李氏驚訝，她記得徐二郎只誇過一個人聰明，如今多了一個。
一個是杜二郎，一個是安暖。
徐二郎見李氏突然笑起來，不解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李氏笑著說：“沒事。”
徐二郎看出她不想說，也沒多問，進了門，和徐二寶說：“他要給他，我這裏還有。”
徐二寶應了聲，和徐二郎走了。
徐大寶見人走了，沒趣爬下樹，追著去還徐二寶書。
安暖看到李氏，乖乖喊了一聲。
李氏摸了摸她頭，問她：“安安，今天是不是被嚇到了？”
安暖點頭，想了想又搖頭，“不怕的，他們一點也不厲害，要是真厲害，就不會欺負我。”
厲害的人才不會無緣無故欺負人，所以那些想要欺負他們的人不厲害。
李氏聽她這麽說，忍不住笑出聲，那些大人的胸襟還不如一個小孩子。
“有事找我，我去做飯了。”
安暖忙說：“我回去吃飯，吃完再來。”
李氏不解：“為什麽不留下來吃？”
安暖也不知道劉秋為什麽有這個要求，但那是她娘，她說：“我喜歡我娘做的飯。”
“那你去吧。”
徐長風擔心安暖在路上會被欺負，他一路上緊張四處張望，好在一路上沒有遇到麻煩，這個時候應該是都回家吃飯了。
劉秋看到安暖，先檢查了一番，沒看到新的傷口，松了口氣招呼安暖吃飯。
看著跟著來的徐長風，劉秋糾結要不要喊他一起吃，她做的肯定是比不上徐家的，被嫌棄不說，吃壞了肚子就麻煩了。
安暖全然不知劉秋在想什麽，熱情喊徐長風：“來一起吃，我娘做的可好吃了。”
徐長風問劉秋：“我可以吃麽？”
“可以，不過……”
劉秋話沒說完，徐長風已經期待站在桌邊了，看到桌上只有一盤蔬菜，楞楞問：“就吃這些？”
劉秋面露尷尬之色，頓時覺得很虧待安暖。
安暖生氣問：“吃這些怎麽了？你是不是瞧不起？”
徐長風連忙搖頭，解釋說：“不是，我沒有嫌棄，是吃這個吃不飽，我娘說這樣會長不大的。”
劉秋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，臉色漸漸變白，羞愧得說不出話，她究竟是怎麽養孩子的，這和虐待孩子有什麽區別？
安暖站起來，紅著眼說：“你好過分，請你吃飯你還要說那麽多，要是能吃好的，誰不想吃好的？”
徐長風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傷人，不知所措看著安暖。
劉秋按著安暖坐下，輕聲說：“安安快吃吧。”
她看向徐長風，蹲下和他說：“沒事，安安不是在生你氣，是我沒有能力讓她吃好。”
安暖喊：“娘，我沒有說你。”
徐長風低頭說：“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說的。”
他抹了抹眼睛，轉身就要下山。
劉秋拉住他，無奈說：“你等等安安，她吃完我送你們回去。”
徐長風坐在一邊低著頭，心裏過意不去，不敢去看她們倆母女。
安暖吃不下，吃了幾口就不吃了。
劉秋嘆氣，小聲和安暖說：“安安，不要生氣，以後生活好了，你想吃什麽娘就買什麽好不好？”
安暖強調說：“娘，我不是因為這個生氣。”
她說著看了徐長風一眼，雖然在氣頭上，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說：“家裏是窮，但娘對我好，安安很開心了。”
劉秋在安暖臉頰上親了一口，輕輕摸著她後背，問她痛不痛，安暖搖頭。
劉秋不放心給安暖上了藥，牽著兩人一起下山去。
去徐家一路上，徐長風神情懨懨，趙氏問：“這是怎麽了？”
徐長風沒說話，把安暖送去他房間後跟著趙氏去吃飯。
一頓飯下來沒吃幾口，總是不斷想起安暖的話，後悔為什麽要說那種話，惹得安暖和劉秋不愉快。
趙氏瞧見小兒子不對勁，拜托李氏收拾碗筷，跟在徐長風身後，走到院子時拉住他，“告訴娘，發生什麽事了。”
徐長風想說沒有，趙氏瞪他說：“你說謊試試看。”
徐長風別扭把在山上的事和趙氏說了，不開心低頭看著鞋子。
趙氏沒想到只是出去一趟會發生這種事，這孩子從小就被養得好，哪裏知道什麽疾苦，她說不出大道理，只是說：“你覺得做錯了，那就去道歉，讓她原諒你，愁眉苦臉的有什麽用？”
徐長風怯怯說：“萬一不原諒我呢？”
趙氏拍他腦袋，翻白眼說：“不原諒再說，你先去做。”
“好吧。”徐長風勉強答應。
磨磨蹭蹭到了房間門口，徐長風站在門口來回走，緊張地伸手又收回。
“你不進來麽？”
安暖在屋裏看到門外的影子半天不進去，忍不住問。
徐長風眼一閉，推開門進去。
安暖在抄書，她把紙舉起來給徐長風看，“你看我今日寫的有沒有進步？”
徐長風哪裏看得進去，他小心翼翼問：“你不生氣了？”
安暖放下紙說：“生氣，你讓我娘難過了。”
徐長風小聲說：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了，”安暖之前在徐家吃過飯，知道他們的夥食確實好，“但你還是說了。”
徐長風迷茫問：“那怎麽辦……”
“算了，”安暖呼出一口氣，“我娘也不會生你氣，說不定還很感謝你。”
徐長風不解：“為什麽要謝我？”
安暖嚴肅說；“要不是你，我早就和我娘分開了，能讀書也多虧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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